狐子豆腐

【祝松】因你而温柔

轻佻x傲娇

总有一个人让你忍不住撕去平时的样子,去引起他的注意。

好吧,题文关系真不太大(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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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赤松子还没有成为神的时候,不过是一方水潭上小小的水灵。每日听着这山涧流淌,数着几尾再熟悉不过的鱼过日子,偶尔大雨漫天后,看看从山这头蔓延到山那头的彩练,总有几个调皮的仙子在上面舞,记不住模样,只记得身段婀娜。也不知她们哪来那么多笑语,或许神仙都过得快活,成为神似乎也不错。

赤松子随意拨了拨脑后如瀑的黑发,几滴圆润的水珠从发梢滴落,澄澈的水面下也是隐约可见的好身段,白皙纤长。他呼了口气,慢慢将自己沉入水中,噜噜的水鸣声倒灌入耳,几尾小鱼仍谈论着它们万年不变的话题,比如,松子日后会寻得何处良人。闲鱼,操得劳什子心,话说神会谈情说爱吗?闭着眼,估摸着方向冲那几尾鱼吹了几个泡泡,锁上个把时辰还是可以的,便不再理会它们。

昨日刚落了雨,水潭涨了些许,草木的清香渗过水面柔柔地往鼻子里钻,身子在水中困倦得发软,就此睡个午觉也是舒服的。

脑子里的念头蒙了雾,清冷的水在身体缱绻,一切变得朦胧起来。

“砰”一颗石子荡开波澜,水纹的波动变了频率,赤松子哀怨地睁开眼,哪家不懂事的小破孩到这荒山水地来,再温和的妖怪,急了也是要吃人的。

“成天窝在这做什么,莫不是见不得人?”略带嘲讽的话语传入,未开化的少年音却辩得几分醇厚,赤松子磨了磨牙,又是这家伙。

不懂是哪方修行的武客,前几日闯入这荒山,见着一方水潭,毫不客气地一番刷洗。赤松子恼他搅了一汪好水,却又不爱在人前现形,藏在水底的石头下使些小把戏作弄了下,怎料这人竟识得,让他有些不悦。本想着算了,过客而已,如今竟不依不饶起来。

那人又道,“我只是好奇,出来同我见上一面可好,莫是那女娇娥在害羞?大可不必,那日不也将我看了去吗。”

赤松子忍不住拍击水面,水花溅起化成一支支小巧的水箭朝他袭去。女娇娥!?你小爷我是男的!谁要看你了,精窄的肩臀,刚劲的腰身,略程墨色的肌肤在水里泛着点光,腿间的物什还挺。。啊呸,有什么好看的!辣眼睛!如果耳朵没有红的话,那眼睛确实挺辣的。

“还挺凶的,蛮妇?”那人又不讲话了,似乎真的在认真的思考着。

“滚,哪里来的野小子在这里大放厥词!”终于忍不住了,赤松子从水中走出,有灵性的水珠在身上浅浅滚成一件半透的衣衫,黑发湿漉漉拢在身后,一双碧色的眸子满满都是不爽。

“这不是出来了嘛,长得并不吓人啊,果真是姑娘家害羞吗?”祝融赤色的瞳孔里承着戏谑,却又意有所指的往赤松子身下看去,故作惊讶道,“哎呀,怎不像寻常人家的姑娘那么玲珑有致呢?”

“你”赤松子涨红了脸,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在耍他,水袖一甩,瞬间又是万箭齐发。

祝融轻轻巧巧地避开,足尖轻点,几个飞掠便到了赤松子身前,仗着身量略高,迅速低头扫了一眼那半敞不露的胸口,锁骨精致,小巧的喉结倒是让人有点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口中仍是那般戏谑,“我看错了,倒也前凸后翘。”水沾湿衣衫,衣衫贴着肌肤,那圆润的弧度更为诱人。

终日潜藏在深山水涧中的水灵纵是不敌行走四方的武客这般没羞没躁,碧瞳水眸微微泛了红,饱满的朱唇紧抿,下一刻似乎就要指着他的鼻子带着些许哭腔开骂了。祝融心下有些不忍,只是想逗逗他而已,虽然也挺想看的,美人嘛,骂起人来都是美的。

“诶,别这种表情嘛。”祝融略带歉意地安抚道,“呃,你不要瞪我了,这样我会更想欺负你的。”真是诚意十足的歉意啊。

“哼,滚。”赤松子转身欲走,何必跟这孟浪莽夫费口舌,却被祝融一把拉了手腕,卷到怀里。

猛然撞上他结实的胸膛,温热的雄性气息一个劲往鼻子里钻,几缕赤色发丝不轻不重地摩擦着耳际,赤松子赶紧扭脸去一旁呼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这,这也太难为情了。

“你干什么!”赤松子又羞又恼,两只白嫩的爪子抵住他的胸膛往后撤了几步,拉出一个看似安全的距离。

祝融换上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颇有些赖皮道,“没有啊,我看你后头有条蛇,怕伤着你。”赤松子僵硬地扭了下脑袋,果真看到一条绿豆大小的“蛇”,或者说蚯蚓,其实人家也叫地龙啦。

这睁眼说瞎话的能力也真没谁了,至少在赤松子这只活不过百载的水灵眼里,真是从没碰到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以后也不会再碰到了,因为压根比不过他。

赤松子低头思索片刻,耳根子悄悄在小鱼充满八卦的碎嘴子里爬了红,半晌才道,“你这人,真是轻浮的紧。”

祝融愣,他也算是踏遍了大江南北,虽从未自诩正义,但偶尔路见不平一声吼,或行侠仗义上几回也是有,他这长相也算不得风月里来去的人,寻常人不都夸他刚正俊气,轻浮?几许惊奇笑意在眼中漫开,“呵,你倒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算不得相识,你,你说的什么话,又,又做的什么事。。。”赤松子本是底气十足的反问他,却越说越小声。

祝融挠了挠脑袋,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想见见这个“神秘”的家伙,他能感觉到这份灵力的纯粹,只是见了又忍不住调戏上几番,嗯,他长得好,不怪我。

“呃,好吧,我叫祝融,交个朋友总成吧。”看到风撩起赤松子额上的几缕碎发,很自然地伸手去给他捻了捻。

又轮到赤松子傻了,略暖的触感抚过,像是抚在了心上,“啊,噢,我是赤松子。”还不轻浮,说碰就碰,你以为你家的阿猫阿狗吗!还是这个动作他对谁都可以做,赤松子舔了舔唇角,有点酸。

“松子,好听,还挺好吃的。饿了吗,看这潭里又几尾鱼,烤了吃怎样?”说罢就撩起裤腿要下去抓鱼。

“啊啊,你住手,谁准你抓了。”赤松子吓了一跳,这人速度也太快了,一句话的功夫手上就提溜了一串鱼。

“为什么不能抓,天天养在这里,味道一定很好。”祝融晃了晃手上的鱼,赤松子便看到,那几只笨鱼眼里转起了圈圈,嘴巴泛着沫。

赤松子懒得理他,一把夺下,轻轻将它们放回了潭里,一碰水,刚快死的模样顺间像是打了鸡血,溜得飞快,隐约还听到几句,“姑爷惹不得啊,要吃鱼的。”他瞅了瞅自己那双白皙漂亮的手,刚刚是那只手放得,剁了好不好,一群死鱼!

“嗯,原来是你的鱼啊,好像会说话,刚刚我是不是听到点什么。”祝融若有所思的盯着潭面的几串咕噜泡。赤松子鞠了一捧水,往他身上泼去,有些慌乱,“你什么都没有听到,烦死了,你快滚。”

“不对,我一定听到了,我耳朵很好的。”祝融猝不及防被他甩了一身的水,略有些狼狈,也毫不客气地泼了他一身,尽管赤松子身上本来就是半干不湿的,没事,那湿透好了,视觉效果不错。

“滚滚滚,你这人听不懂啊?”赤松子也不甘示弱,嘴上说着滚,脸上却是笑着的,好像从不曾这么开心过。

“不滚,这地方不错,我的了。”祝融跟着瞎闹,透明的水珠甩得到处都是,边上的花花草草都挂着累累战果,这地方是有意思,人更有意思。

闹累了,二人在软软的青草上滚做一团,赤松子枕着祝融厚实的胸膛,眼里倒映着透过枝叶的稀疏阳光,似乎时光静好,他轻声呢喃,“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祝融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的头发,听得他叨叨,“念什么呢,唧唧歪歪的。”

赤松子没好气的翻了翻眼珠子,“俗人。”

“成成成,我俗我俗,那您给我言简意赅的翻译下,就是,说人话。”祝融也不气,就是稍稍用点力扯了扯那顺滑的发丝。

赤松子红着脸翻了下身,一把拍开他那不怀好意的爪子,“不会!”

祝融眯了眯眼,别的没听懂,“缘君”二字还是懂的,确实是缘分,不然怎么会遇上了你,“遇上你,我很高兴。”

低沉温柔的声音似乎不是从那喉间传来,而是从那有力鼓动着胸腔传出,砰通砰通的心跳音拨动了那根琴弦,清脆的鸣响炸开了许多种子,有些东西,久等了。

“噢,我勉强算高兴吧。”赤松子闷声道。

祝融只是笑,将他从身上拉起,默默搂在怀里,浑厚的吐息挠得他耳朵痒痒的,偏头想躲,却撞上了那张伺机已久的唇,猎物到来,便被牢牢擒住那份柔软甘甜。

火热的舌尖挑过小巧的虎牙,纵情的灼热烫过所有神经,炸得头皮发紧,含不住的清液从嘴角滑落,从未尝过人事的水灵觉得,一切都糟透了,却又不想承认很舒服。

  许久,祝融才放开他,拢了拢略显凌乱的衣衫,将人按在胸口,低头抵上,眼睛望着那潭与他同生的水,纯净而美好,“你喜欢神仙眷侣吗?一起好不好。”

  “跟你不熟。”赤松子气息有些不稳,仍要嘴硬一下。

  “那要不要再熟一点。”说着,祝融的手就在那纤细的腰肢边上徘徊,时不时戳上几下。

  “滚!”

  祝融狡黠笑笑,“好啊,那我们便滚一下。”于是他的真毫不客气抱着赤松子滚了一圈,反身压在他上边,四目相对,眼里却含着认真。

  “你”赤松子不自在的转了转,小小声道“随便你。”

  “好。”

  后来?鱼爷爷摸着有些长的胡须,对着一群鱼崽子讲,“姑爷就这样把松子大人拐跑咯,偶尔下雨了,那天边的彩练上能见着他们影子嘞,喏喏,你们快看,那赤碧相映的模糊色彩,应该是他们了,这么黏糊,瞎了我老人家的眼。”

  赤松子乘在仙鹤上,在那方水潭上方磨了磨牙,这群老不死的闲鱼,瞎说的能力一如既往。祝融在他身后,将脑袋搁到他肩上,似乎在憋笑,半晌才道,“这老鱼子,眼光不错。”

  “滚”我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你。

  “回去再说吧。”还好我当初早点看上了你,不然就被捞走了。

  仙鹤的影子在天际间渐渐模糊,一场细雨纷纷扬扬挥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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